☆2.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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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土地擔憂的看著身邊的小娃娃。
胖乎乎的小臉嚴肅的皺成一團，時不時把已經啃光的骨頭湊到嘴邊，嗷嗚咬一口空氣，再鼓著臉嚼上兩下。
土地嘆了嘆氣，小心的將骨頭從胡啾啾手裏抽出來，又拿紙巾擦了擦她油汪汪的手。
“啾啾啊，爺爺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消息，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？也許這就是個機會。”
胡啾啾低下頭，雙手握在一起，兩個短胖的大拇指互相繞著。
“但是……他們願意見我嗎？”
“當然了！”土地捏住她的臉，“我們啾啾這麽可愛！”
胡啾啾臉蛋被擠成一團，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土地：“那我能再想想嗎？”
土地笑了笑，放開她的臉，慈愛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：“沒問題。”
他也不想把小娃娃送走，但是他的時間……不多了。
心裏的大石頭落地，胡啾啾黑白分明的眸子這才恢覆幾分神采。
然而快樂沒持續多久，胡啾啾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。
破舊的小木屋，被踢出了兩個大窟窿。
蔫蔫巴巴的小白菜消失的無影無蹤，小菜園也被踩得亂七八糟。
“是那個母豹子幹的！”
胡啾啾咬著嘴唇，臉氣得漲紅，淚水也在眼眶裏一圈圈打轉。
土地也氣得不輕，用拐杖不停的敲打地面，“啾啾不哭，爺爺幫你找她算賬！”
說著就往村子的方向走。
胡啾啾趕緊用小手拽住他的袖子。
土地疑惑地轉頭：“啾啾？”
胡啾啾低著頭，好半天才小聲道：“爺爺，你能告訴我爸爸們都在哪兒嗎？”
土地皺著眉蹲下來，心疼的把胡啾啾眼角的淚水擦掉：“就算要去找爸爸，咱們也得先算完賬啊。”
胡啾啾抽了抽鼻子，撲到土地懷裏，短胖的小胳膊環住他的脖子：“我知道爺爺對啾啾好，也知道長老們因為啾啾的事，總是欺負爺爺。”
“所以……所以還是算了吧，我也沒受傷，小神仙也還在，爺爺不要進村子找他們了好不好？”
土地楞了一下，隨即將懷裏的小肉球緊緊抱住，聲音微顫：“好……好……乖孩子。”
只怪他作為土地法力極低，連個小娃娃都護不住。
“如果我去找爸爸，以後還能回來看爺爺嗎？”
胡啾啾小臉埋在土地肩膀上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。
“你不回來，爺爺才要打你屁股呢。”
土地輕輕拍了一下胡啾啾的小屁股。
胡啾啾松了一口氣，一直用腦袋瓜蹭土地的肩膀：“爺爺最好了。”
土地被她細軟的發絲癢癢的直笑。
一老一小鬧了好一會才停下來。
土地用袖子將小木墩掃幹凈，抱著胡啾啾坐下，他從口袋裏扯出一張紙，上面寫著四個名字。
“你的四個爸爸都是大妖，在妖怪的圈子裏很有名氣，但是行蹤莫測，我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，你貼身放好。”
“我只查到你其中一個爸爸在s市，我會讓我朋友把你送到你啟風集團，他是那裏的總裁，你只要見到他，剩下三個也不難找了。”
總裁是什麽？
胡啾啾疑惑地撓撓頭，她接過紙，皺著淺淡的眉毛左看右看，“嗯……豐……白……嗯……這個字是明？”
她放棄似的嘆了口氣，爸爸們的名字都好難。
土地笑了笑，“小文盲，不識字了吧。”
胡啾啾害羞的齜牙笑了笑，企圖萌混過關。
她將紙小心的折疊好，小背心一翻，塞進內袋裏。
“爺爺不去送我嗎？”
“爺爺不能離開管地啊，s市太遠了。”
土地摸了摸她的腦袋，眼裏盡是不舍，“不識字沒關系，等我們啾啾找到了爸爸們，就可以上學了，不僅會讀書寫字，還會認識好多好多朋友。”
胡啾啾扁了扁嘴，小胳膊環住土地的脖子，一句話也不說。
小娃娃其實並沒有把朋友和爸爸放在心上。
之所以離開，一是因為沒了住的地方，還和村子裏的妖怪結了仇；
更重要的是胡啾啾能感覺到，土地爺爺希望她去找爸爸。
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理由，但是土地爺爺從未害過她。
土地抱著她，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出去之後要註意的事情。
一陣狂風驟起，樹冠傾斜，整片樹林發出巨大的沙沙聲。
胡啾啾細軟的沖天揪直接散開。
本來就破爛的小木屋，也徹底成了一塊塊碎片，順著風飄向遠處。
土地下意識護住胡啾啾，閉著眼大聲道：“阿成，快停下！”
“嘎嘎嘎。”
隨著一聲怪異的大笑，一只黑褐色的蒼鷹緩緩降落，體型比普通的要大，項間圍了一圈白羽，伸展的翅膀足有兩米長，“你個土地，這麽著急叫我來做什麽？”
“噗噗噗-”胡啾啾吃了一嘴的土，風一停下來，她就用力拍打自己的臉，臉蛋瞬間就紅了起來。
“輕點輕點。”土地拿開她的手。
胡啾啾嘻嘻笑了一聲，乖巧的仰著頭，任由土地幫她擦拭臉上的土。
阿成傻眼的看著一老一小，隨即靈光一閃，高興道：“土地你太客氣了！還給我找了個這麽嫩的小妖怪，但是可惜我現在吃素了。”
胡啾啾一聽，嚇得打了個激靈。
土地連忙安撫她，不滿的看著蒼鷹：“阿成別鬧，啾啾還是個孩子，你說什麽她都會當真。”
阿成無聊的拍了拍翅膀：“小屁孩。”
“我才不是小屁孩。”
胡啾啾驕傲的伸出手，“我都五歲了！”
“我兩百歲了。”
阿成一揚腦袋，羽毛都跟著顫一下。
“那……那我就三百歲！”胡啾啾站起身，叉腰挺肚子，只可惜她還沒有蒼鷹一條腿高。
“哈？”阿成用腳趾輕戳了下她的肚子，發出嘲笑的聲音，“就你？三百歲？那我就五百歲！”
胡啾啾不甘示弱：“七百歲！”
阿成低下頭瞪著她：“一千歲！”
土地一巴掌把阿成的鷹腦袋推了回去：“多大的妖了，還和小孩一般見識。”
阿成和胡啾啾對看一眼，同時哼了一聲，互不看對方。
土地無奈的搖搖頭：“阿成，幫我個忙，送啾啾去啟風集團。”
“哪兒？”阿成猛地轉頭，尖銳的鳥喙差點戳到土地的頭頂。
土地微微後退一步：“啟風集團。”
“去不了！”阿成直接拒絕，“啟風可是那位的地盤！我們進不去！”
土地這才想起來什麽，眉間褶皺更多了。
胡啾啾偷瞄土地，小心翼翼開口：“附近呢？我自己走過去也行。”
阿成想了想：“附近可以。”
土地擔憂的看著胡啾啾：“啾啾你真的行嗎？”
胡啾啾舉起一直握在手裏的收音機：“我知道城市和樹林不一樣，小神仙都告訴我了！土地爺爺你放心，我一定能自己找到爸爸的！”
阿成看了看收音機，噗的笑出聲：“小神仙？”
土地和胡啾啾同時瞪了他一眼，阿成尷尬的收了笑。
“你到了之後就直奔啟風集團，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？”土地看著眼前小小個子的娃娃，怎麽也放不下心。
胡啾啾用力點頭。
“那……行吧。”
土地將胡啾啾直接抱上了阿成的背，“抓好他的脖子，千萬別放手。”
胡啾啾小肉手直接扯住阿成那圈白色羽毛。
阿成疼得大叫一聲：“環住！環住！別拽我毛！”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以前沒坐過鳥。”
胡啾啾摸了摸他的羽毛，往前蹭了蹭，小胳膊抱住阿成的脖子。
“老子是蒼鷹！”
阿成憤憤道。
“走吧。”土地揮揮手。
阿成沒有猶豫，雙翅一伸，乘風而起。
胡啾啾慌張的和土地道別：“爺爺，我走了！你要多註意身體啊！”
土地笑著對她揮手，眼看著阿成快速上升，只剩背影，他眼眶一熱，又忍不住大聲囑咐：“啾啾，千萬別亂跑，直接去找爸爸知道嗎？”
胡啾啾臉都被都吹變形了，還是強行瞇著眼，轉頭看向土地的方向：“啾啾記得了！爺爺你等我啊，我一定會回來的！”
土地和小木屋漸漸成了一個黑點，最後隱於一片深綠。
胡啾啾這才回頭，直接把臉埋在阿成的羽毛裏，很滑但是堅硬的能割傷臉。
阿成抽空看她一眼：“小崽子，你哭可以，但是別把鼻涕蹭到我羽毛上啊！”
“我才沒哭！”
胡啾啾擡起頭，眼睛紅了一大圈，鼻涕眼淚糊一臉，氣都喘不勻了。
阿成笑了一聲，“抱緊，我要加速了！”
“啊！”胡啾啾差點被甩出去，這下連哭都顧不上了，只能死死的抱住阿成的脖子。
阿成速度很快，胡啾啾被風吹的睜不開眼，但是這也阻止不了她抽空摸上一把雲彩。
小孩子忘性也大，一路上興奮的直叫，還和路過的小鳥們打招呼。
s市很遠。
阿成飛了一天一夜。
“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。”
阿成停在半空，疲憊的喘著氣，周圍的氣息讓他很不舒服。
胡啾啾探頭向下看。
清晨的s市和一片綠色的樹林不同，從高高的上空望去，顏色更加覆雜，更加凹凸不平。
胡啾啾能聽到阿成粗重的喘氣，她眨了眨眼，別扭的道謝：“謝謝你，阿成……叔叔。”
阿成嘿嘿一笑，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，直接將胡啾啾甩了下去：“叫哥哥！”
胡啾啾身體瞬間下墜，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阿成快速變小的身影。
“啊！我會托夢讓土地爺爺幫我報仇的！你等著！”
“嘎嘎嘎！”回答她的只有阿成的大笑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邊。
胡啾啾剛走沒多久。
小屋前就來了人。
施昭身著一套得體的西裝，隱隱能看到衣服下強壯的肌肉。
他看著已經被破壞的小屋子，對著手機低聲道：“老板，對不起，我來晚了，小姐已經離開了。”
樹林深處有些微響動。
施昭警惕的看過去，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唐裝的年輕男人從裏面鉆了出來。
男人看見施昭楞了一下，隨即二話不說一個助跑，就飛踹了過去。
施昭擡手一擋，抓起對方的小細腿，輕松的將人甩了出去。
“什麽聲音？”手機對面好半天才響起一個清潤的聲音，“是花豹嗎？”
施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裝男人，對著手機恭敬道：“是平雙雙，花豹已經教訓過了。”
清潤的聲音哼笑一聲，“既然如此就早些回來吧，啾啾應該是往s市來了。”
施昭應了聲是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“施昭，別想逃，小爺我剛剛是腳滑，有本事再打一場！”平雙雙捂著胸口坐起身，清秀的臉上怒氣滿滿。
施昭瞥了一眼，隨手向他扔了一個小袋子。
平雙雙下意識接了過來：“什麽？”
“核桃，補補腦，別成天想著打架，”施昭轉身離開，“也不知道項老大怎麽收了你當小弟。”
平雙雙楞楞的嚼著核桃，外面還包了一層大棗，香香甜甜的。
好半天才反應過來，他跳起來怒罵：“施昭你丫罵我沒腦子？！我告訴你，小姐是我家老大的女兒！誰也別想搶！”
施昭沒回頭，隨意的揮揮手：“看你有沒有本事找到嘍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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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啾啾啊，爺爺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消息，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？也許這就是個機會。”
胡啾啾低下頭，雙手握在一起，兩個短胖的大拇指互相繞著。
“但是……他們願意見我嗎？”
“當然了！”土地捏住她的臉，“我們啾啾這麽可愛！”
胡啾啾臉蛋被擠成一團，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土地：“那我能再想想嗎？”
土地笑了笑，放開她的臉，慈愛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：“沒問題。”
他也不想把小娃娃送走，但是他的時間……不多了。
心裏的大石頭落地，胡啾啾黑白分明的眸子這才恢覆幾分神采。
然而快樂沒持續多久，胡啾啾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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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那個母豹子幹的！”
胡啾啾咬著嘴唇，臉氣得漲紅，淚水也在眼眶裏一圈圈打轉。
土地也氣得不輕，用拐杖不停的敲打地面，“啾啾不哭，爺爺幫你找她算賬！”
說著就往村子的方向走。
胡啾啾趕緊用小手拽住他的袖子。
土地疑惑地轉頭：“啾啾？”
胡啾啾低著頭，好半天才小聲道：“爺爺，你能告訴我爸爸們都在哪兒嗎？”
土地皺著眉蹲下來，心疼的把胡啾啾眼角的淚水擦掉：“就算要去找爸爸，咱們也得先算完賬啊。”
胡啾啾抽了抽鼻子，撲到土地懷裏，短胖的小胳膊環住他的脖子：“我知道爺爺對啾啾好，也知道長老們因為啾啾的事，總是欺負爺爺。”
“所以……所以還是算了吧，我也沒受傷，小神仙也還在，爺爺不要進村子找他們了好不好？”
土地楞了一下，隨即將懷裏的小肉球緊緊抱住，聲音微顫：“好……好……乖孩子。”
只怪他作為土地法力極低，連個小娃娃都護不住。
“如果我去找爸爸，以後還能回來看爺爺嗎？”
胡啾啾小臉埋在土地肩膀上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。
“你不回來，爺爺才要打你屁股呢。”
土地輕輕拍了一下胡啾啾的小屁股。
胡啾啾松了一口氣，一直用腦袋瓜蹭土地的肩膀：“爺爺最好了。”
土地被她細軟的發絲癢癢的直笑。
一老一小鬧了好一會才停下來。
土地用袖子將小木墩掃幹凈，抱著胡啾啾坐下，他從口袋裏扯出一張紙，上面寫著四個名字。
“你的四個爸爸都是大妖，在妖怪的圈子裏很有名氣，但是行蹤莫測，我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，你貼身放好。”
“我只查到你其中一個爸爸在s市，我會讓我朋友把你送到你啟風集團，他是那裏的總裁，你只要見到他，剩下三個也不難找了。”
總裁是什麽？
胡啾啾疑惑地撓撓頭，她接過紙，皺著淺淡的眉毛左看右看，“嗯……豐……白……嗯……這個字是明？”
她放棄似的嘆了口氣，爸爸們的名字都好難。
土地笑了笑，“小文盲，不識字了吧。”
胡啾啾害羞的齜牙笑了笑，企圖萌混過關。
她將紙小心的折疊好，小背心一翻，塞進內袋裏。
“爺爺不去送我嗎？”
“爺爺不能離開管地啊，s市太遠了。”
土地摸了摸她的腦袋，眼裏盡是不舍，“不識字沒關系，等我們啾啾找到了爸爸們，就可以上學了，不僅會讀書寫字，還會認識好多好多朋友。”
胡啾啾扁了扁嘴，小胳膊環住土地的脖子，一句話也不說。
小娃娃其實並沒有把朋友和爸爸放在心上。
之所以離開，一是因為沒了住的地方，還和村子裏的妖怪結了仇；
更重要的是胡啾啾能感覺到，土地爺爺希望她去找爸爸。
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理由，但是土地爺爺從未害過她。
土地抱著她，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出去之後要註意的事情。
一陣狂風驟起，樹冠傾斜，整片樹林發出巨大的沙沙聲。
胡啾啾細軟的沖天揪直接散開。
本來就破爛的小木屋，也徹底成了一塊塊碎片，順著風飄向遠處。
土地下意識護住胡啾啾，閉著眼大聲道：“阿成，快停下！”
“嘎嘎嘎。”
隨著一聲怪異的大笑，一只黑褐色的蒼鷹緩緩降落，體型比普通的要大，項間圍了一圈白羽，伸展的翅膀足有兩米長，“你個土地，這麽著急叫我來做什麽？”
“噗噗噗-”胡啾啾吃了一嘴的土，風一停下來，她就用力拍打自己的臉，臉蛋瞬間就紅了起來。
“輕點輕點。”土地拿開她的手。
胡啾啾嘻嘻笑了一聲，乖巧的仰著頭，任由土地幫她擦拭臉上的土。
阿成傻眼的看著一老一小，隨即靈光一閃，高興道：“土地你太客氣了！還給我找了個這麽嫩的小妖怪，但是可惜我現在吃素了。”
胡啾啾一聽，嚇得打了個激靈。
土地連忙安撫她，不滿的看著蒼鷹：“阿成別鬧，啾啾還是個孩子，你說什麽她都會當真。”
阿成無聊的拍了拍翅膀：“小屁孩。”
“我才不是小屁孩。”
胡啾啾驕傲的伸出手，“我都五歲了！”
“我兩百歲了。”
阿成一揚腦袋，羽毛都跟著顫一下。
“那……那我就三百歲！”胡啾啾站起身，叉腰挺肚子，只可惜她還沒有蒼鷹一條腿高。
“哈？”阿成用腳趾輕戳了下她的肚子，發出嘲笑的聲音，“就你？三百歲？那我就五百歲！”
胡啾啾不甘示弱：“七百歲！”
阿成低下頭瞪著她：“一千歲！”
土地一巴掌把阿成的鷹腦袋推了回去：“多大的妖了，還和小孩一般見識。”
阿成和胡啾啾對看一眼，同時哼了一聲，互不看對方。
土地無奈的搖搖頭：“阿成，幫我個忙，送啾啾去啟風集團。”
“哪兒？”阿成猛地轉頭，尖銳的鳥喙差點戳到土地的頭頂。
土地微微後退一步：“啟風集團。”
“去不了！”阿成直接拒絕，“啟風可是那位的地盤！我們進不去！”
土地這才想起來什麽，眉間褶皺更多了。
胡啾啾偷瞄土地，小心翼翼開口：“附近呢？我自己走過去也行。”
阿成想了想：“附近可以。”
土地擔憂的看著胡啾啾：“啾啾你真的行嗎？”
胡啾啾舉起一直握在手裏的收音機：“我知道城市和樹林不一樣，小神仙都告訴我了！土地爺爺你放心，我一定能自己找到爸爸的！”
阿成看了看收音機，噗的笑出聲：“小神仙？”
土地和胡啾啾同時瞪了他一眼，阿成尷尬的收了笑。
“你到了之後就直奔啟風集團，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？”土地看著眼前小小個子的娃娃，怎麽也放不下心。
胡啾啾用力點頭。
“那……行吧。”
土地將胡啾啾直接抱上了阿成的背，“抓好他的脖子，千萬別放手。”
胡啾啾小肉手直接扯住阿成那圈白色羽毛。
阿成疼得大叫一聲：“環住！環住！別拽我毛！”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以前沒坐過鳥。”
胡啾啾摸了摸他的羽毛，往前蹭了蹭，小胳膊抱住阿成的脖子。
“老子是蒼鷹！”
阿成憤憤道。
“走吧。”土地揮揮手。
阿成沒有猶豫，雙翅一伸，乘風而起。
胡啾啾慌張的和土地道別：“爺爺，我走了！你要多註意身體啊！”
土地笑著對她揮手，眼看著阿成快速上升，只剩背影，他眼眶一熱，又忍不住大聲囑咐：“啾啾，千萬別亂跑，直接去找爸爸知道嗎？”
胡啾啾臉都被都吹變形了，還是強行瞇著眼，轉頭看向土地的方向：“啾啾記得了！爺爺你等我啊，我一定會回來的！”
土地和小木屋漸漸成了一個黑點，最後隱於一片深綠。
胡啾啾這才回頭，直接把臉埋在阿成的羽毛裏，很滑但是堅硬的能割傷臉。
阿成抽空看她一眼：“小崽子，你哭可以，但是別把鼻涕蹭到我羽毛上啊！”
“我才沒哭！”
胡啾啾擡起頭，眼睛紅了一大圈，鼻涕眼淚糊一臉，氣都喘不勻了。
阿成笑了一聲，“抱緊，我要加速了！”
“啊！”胡啾啾差點被甩出去，這下連哭都顧不上了，只能死死的抱住阿成的脖子。
阿成速度很快，胡啾啾被風吹的睜不開眼，但是這也阻止不了她抽空摸上一把雲彩。
小孩子忘性也大，一路上興奮的直叫，還和路過的小鳥們打招呼。
s市很遠。
阿成飛了一天一夜。
“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。”
阿成停在半空，疲憊的喘著氣，周圍的氣息讓他很不舒服。
胡啾啾探頭向下看。
清晨的s市和一片綠色的樹林不同，從高高的上空望去，顏色更加覆雜，更加凹凸不平。
胡啾啾能聽到阿成粗重的喘氣，她眨了眨眼，別扭的道謝：“謝謝你，阿成……叔叔。”
阿成嘿嘿一笑，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，直接將胡啾啾甩了下去：“叫哥哥！”
胡啾啾身體瞬間下墜，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阿成快速變小的身影。
“啊！我會托夢讓土地爺爺幫我報仇的！你等著！”
“嘎嘎嘎！”回答她的只有阿成的大笑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另一邊。
胡啾啾剛走沒多久。
小屋前就來了人。
施昭身著一套得體的西裝，隱隱能看到衣服下強壯的肌肉。
他看著已經被破壞的小屋子，對著手機低聲道：“老板，對不起，我來晚了，小姐已經離開了。”
樹林深處有些微響動。
施昭警惕的看過去，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唐裝的年輕男人從裏面鉆了出來。
男人看見施昭楞了一下，隨即二話不說一個助跑，就飛踹了過去。
施昭擡手一擋，抓起對方的小細腿，輕松的將人甩了出去。
“什麽聲音？”手機對面好半天才響起一個清潤的聲音，“是花豹嗎？”
施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裝男人，對著手機恭敬道：“是平雙雙，花豹已經教訓過了。”
清潤的聲音哼笑一聲，“既然如此就早些回來吧，啾啾應該是往s市來了。”
施昭應了聲是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“施昭，別想逃，小爺我剛剛是腳滑，有本事再打一場！”平雙雙捂著胸口坐起身，清秀的臉上怒氣滿滿。
施昭瞥了一眼，隨手向他扔了一個小袋子。
平雙雙下意識接了過來：“什麽？”
“核桃，補補腦，別成天想著打架，”施昭轉身離開，“也不知道項老大怎麽收了你當小弟。”
平雙雙楞楞的嚼著核桃，外面還包了一層大棗，香香甜甜的。
好半天才反應過來，他跳起來怒罵：“施昭你丫罵我沒腦子？！我告訴你，小姐是我家老大的女兒！誰也別想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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